样依赖亲人了。”

这原是一句普通的话,但是丝萝却听出了姜妱语气中那种隐约的怅然,她忍不住转头看去,只见姜妱的目光虽然看似注视着殷宪离开的路,但是实则却是有些放空,不知道在回忆什么。

姜妱的过去太复杂太沉重,每一步的回忆或许都是一种把伤疤揭开的举动,丝萝担忧地把手放在姜妱的肩上安慰她:“别想那么多了,人总要向前看的。”

姜妱回神,她带着微笑点了点头:“你说的不错。”

孙媪赵媪两人十分勤快,现在已经把殷溶让姜妱从宫里带出来的许多许多行礼整理好,分门别类的安置好了,只有那个装着各种珍稀宝物的箱子没敢碰。

姜妱见这东西杵在房中有些碍事,便从中挑了几件平日里用得上的,其他都锁起来关进库房。

孙媪的视线在箱内的饰品中一扫而过,随即笑道:“娘子,这么多宝贝,您就只捡这么几样不那么起眼的戴么?这岂不是暴殄天物?”

“也浪费不了,每隔一段时间拿出来保养一番,”姜妱随口道:“到时候留给阿宪戴,她喜欢这些。”

孙媪一顿,接着不再劝了,立即叫人把箱子抬了下去。

姜妱一旦从那座皇宫中出来,立即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,晚上吃完饭又逛了一会儿这才回房,之后很凑巧的发现从耳房书桌旁的窗户上往外看,正好一支凌霄花攀着墙壁探进窗子,古朴暗紫色的窗框,橘红色的花朵,这个角度看起来十分有意境,姜妱很有兴致地让人拿画笔纸张来把这景象画了下来。

她师从曹无恙,比起工笔,更爱泼墨写意,因此没有费太多时间便绘制出了一副形神具备的凌霄越窗图,正在欣赏间,屋外传来了一阵不算响亮的嘈杂声。

姜妱放下画,见殷溶正大跨步的踏进了房内,他一身深青色的圆领袍,上面同色的暗纹在烛光照射下流光溢彩,比珠光宝气还要显贵气,头上也没带冠,而是用发带将那微微打着卷的黑发高高竖起,显得干练而洒脱。

不过再漂亮的打扮,也不如他手里牵着的幼童更能吸引姜妱的注意力。

她惊喜地笑了起来,张手道:“安儿,来。”

姜妱一边把扑到自己怀里的殷宴抱起了起来,一边道:“都这么晚了,你怎么来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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